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你是我唯一的朋友。」這是影片的最後,瑪麗耳邊迴盪的馬克思信中的話語,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,馬克思安詳的坐在瑪麗身邊,臉向上仰著,微笑著盯著天花板。在那裡,馬裡發現了他與馬克思溫馨的誤會的重歸於好的點點滴滴。
這是一部略帶灰調的偶動畫,澳大利亞某個小鎮,生活著瑪麗和她的家人。在溫暖的橘黃色的陽光下,瑪麗吃著煉乳,和她的寵物雞坐在床上看他最喜歡的動畫片,這對瑪麗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。暖暖的黃色調點綴了瑪麗心中的小滿足。她安逸於她的小天地,以她可愛的童心來感受這個美妙,醜陋又有點殘酷的世界。
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機會,瑪麗結識了身在美國紐約的怪老頭——至少他身邊的人都這麼稱呼他——馬克思,他的童年依舊是混合著雪利酒味的媽媽,喜歡鳥類模型的老爸,有恐同症的鄰居,暗戀的波波多普勒斯和被人欺負的沒自信的校園生活。但這位生活在灰暗的冷漠的沒有地平線的城市的怪老頭,在回答了瑪麗的第一個問題——美國的小孩從哪來——之後,順利成為了她的筆友。馬克思的世界大部分是灰暗的,這得益於紐約高聳林立的水泥牆,幾乎阻擋了所有的陽光。馬克思的基本生活就是拖著巨大肥胖的身軀去參加匿名暴食者會議,在抑鬱或無端緊張的時候狂吃巧克力熱狗,與他的寵物一起看動畫片——這一點與瑪麗出奇相似。在描寫馬克思的生活時,所有的顏色都是灰的——除了他的舌頭,也許這表明了在這個冷漠的世界,馬克思對外界環境仍有一種溫暖的接觸方式——食物。他和他想像中的朋友Ravioli以及一個快盲的鄰居Ivy做著生活上基本的交流。當他接到瑪麗的信時,經過短暫的焦慮,回復了問題,暢談了自己的各式各樣的工作,還附上了他獨創的巧克力熱狗——也許這是馬克思第一次如此用心與人交流,他的生活不再千篇一律,並且除了他的舌頭,有了另一個色彩——一個鮮紅色的絨毛小球,瑪麗送給他的,馬克思把小球放在他的伊斯蘭小帽上,並開始期盼馬力的回信,與他交流各種自己發明的零食吃法。
然而,隨著馬力的成長,隨著她額頭上趕快醜陋的胎記打掉後,馬力變得自信,不再是那個被人欺負後向馬克思求助的可憐的姑娘。她致力於研究雅斯伯格症——馬克思所患的一種精神疾病——的研究,並且卓有成效,她希望可以通過她的研究治療好馬克思。然而,馬克思卻樂意做呀斯伯格症患者,他認為人們的惡習是醜陋的,寧願生活在自己的雅斯伯格症的世界裡,他不認為這是一種病,他以為瑪麗會理解他。所以,當瑪麗表明他的願望時,馬克思毫無疑問的憤怒了,氣頭上的他拔下了打字機的「m」字母,寄給了瑪麗。
在瑪麗正值得意的人生時光中,這無異於一盆冷水,讓瑪麗得以再次正確的審視自己,但這顯然需要一段時間適應,瑪麗開始酗酒,無心工作,整天蓬頭垢面。丈夫拋棄了她,雙重打擊的他,決定上吊自殺,在她套上繩索開始時回憶過去時,牆壁變成了暗紅色,過去的親人歷歷在目,與此同時在馬裡的肚子裡,一個小生命正在悄悄孕育,那跳動的肉色在預示,瑪麗不會死,而且將會有更精彩的將來。
果然,馬克思在中了頭等大獎,實現人生的兩個理想以後,終於決定原諒瑪麗,並漸漸從自己的世界走出來,意識到,即使人們是如何的醜陋,即使人們如何冷酷,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觀念,就像馬克思送給馬裡的小餅乾上的那句「love youself first」一樣,也正是影片想傳達的觀念,不論世界怎樣,先審視自己,熱愛自己。
影片最後,馬力與馬克思安詳的坐在一起,享受了他們最後的時光。 |